你见过在滚圆的竹竿上晾鸡蛋吗?你见过光着脚在炽热的炭火上舞蹈吗?在畲乡景宁有个老人就会这些绝活。9月2日,在老人家里我近距离观看了这些绝活表演,真是大开了眼界。
老人名叫蓝马陈,他的家在景宁县吴山岗村,老人今年65岁了,长得瘦小精干。他的这些绝活以前大多是在为寺庙开光或举行禳灾仪式的时候表演,现在随着社会发展和科学进步,这些带有封建迷信色彩的活动已经越来越少。蓝大叔作为这些技艺的第五代传人,从十八岁就开始学习这些技艺,并且前大半辈子以此为生,现在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尴尬,他的几个儿子都不愿意重复父亲的生活,他们有着自己的谋生方式。对此蓝大叔并不介意,看得出,他是一个开朗的老人,话不多但总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,神情里透着乡里人的纯朴和热情。
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了,等到夜色全部浸染了这个美丽而安静的小山村,蓝大叔的表演也开始了。锣鼓声大作,唢呐声激昂,灯火映着看客们的脸,这一切似乎都变得神秘而不寻常。
赤足炼火
村民在院子里倒了五箩筐的木炭,摊成一个两米见方的炭堆,点上火,为了让木炭烧得更旺些,他们用扇子和电风扇给木炭加温,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热浪袭人了,火炭堆发出火红耀眼的光芒,站得近些就觉得热得受不了,大家都躲得远远的。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蓝大叔的每一个动作,生怕漏掉一个重要的细节。
ID:111527-00433 赤足炼火 图片来源:CCN传媒图片网 舒勤毅
只见蓝大叔头绑红巾,腰缠长裙,赤着脚在赤红的炭火堆边走来走去,手里拿着一管龙角,不时地仰天吹一下,龙角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。旁边的人手里端着一碗水,他不时地去含一口喷在赤红的炭堆上,难道他是在给炭火减温吗?可是并不见得啊,在旁边观看的我仍然感觉到炭火堆发出的高温。突然他奔跑起来,然后快速地在炭火堆里翻了个筋斗,打了个滚,旁边看着的人都被吓了一跳,发出一阵惊呼。他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,似乎很得意刚才恶作剧般的举动,脸上露出一抹微笑,等他站起来时大家都在看他的身上有没有被烧着,好在他除了衣服和头巾上沾了些灰外并没有烧着的痕迹。接下去他又光着脚不断地在炭火堆上走过来走过去,有时还在上面转上几圈,边走边舞。
这种惊险刺激的表演让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都为蓝大叔捏了把汗,生怕他出现点闪失,而蓝大叔却像没事似的,表情轻松玩得不亦乐乎。过了会儿,他似乎觉得一个人玩没什么乐趣了,邀请家人和现场观众也加入这个“游戏”,他的家人们也脱了鞋子在炭火堆上走了一遍,可是旁边的观众们可就没这么大胆了,谁也不敢光着脚在炭火堆上走一遭。
竹竿晾鸡蛋
竹竿上晾鸡蛋?真是闻所未闻。当蓝大叔叫来村民开始着手布置现场时,大家才知道蓝大叔不是开玩笑。那难道是晾鸡蛋的竹竿有什么神奇之处吗?似乎也不见得,蓝大叔说除了晾过衣服的竹竿不能用外,其他的都无所谓。等村民们架好了竹竿,蓝大叔的表演也开始了。我细细观察那根竹竿,浑圆的没有一点凹槽,而鸡蛋呢?也是寻常鸡蛋,滚圆滑溜,所不同的只是上面像沾了点像盐一样的白色小颗粒。
ID:111527-00435 竹竿晾鸡蛋 图片来源:CCN传媒图片网 舒勤毅
蓝大叔先是用小树枝在碗里沾了点水,在竹竿上点一点,然后拿着鸡蛋小心翼翼地往竹竿上放,只见他神情严肃,态度一丝不苟,全然没了刚才赤足炼火时的轻松自如。全场观众也屏气凝神地看着,不敢发出一点声响,怕“吓”着那神奇的鸡蛋,而在蓝大叔的动作下,那鸡蛋竟然真得在竹竿上立住了,观众们发出一阵惊叹。接下去第二个,第三个,蓝大叔都很轻松地将鸡蛋晾到了竹竿上,到了第四个蓝大叔颇费了了一番功夫,然后再第五个,五个鸡蛋稳稳当当地在竹竿上排成了一行。
油锅洗手
油锅洗手是蓝大叔表演的第三个绝活儿。一村民搬来了风炉和油锅,风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,油锅里的茶油咕嘟咕嘟地冒着泡,只见蓝大叔把手伸进油锅里慢条斯理地洗起手来,旁边有人问烫不烫,蓝大叔笑嘻嘻地说:“不烫,不烫”。那神情十足一个老顽童,蓝大叔又把镜子和年糕放进油锅里捞进捞出,玩了个不亦乐乎,旁观者都被逗乐了,也有人跃跃欲试想体验一下,但最终还是不敢尝试。
喷焰口
还是风炉、油锅。这回不同的是油锅里的油都烧着了,发出蓝幽幽的火光,蓝大叔手持一大束点燃了的香,含一大口水,伏下身子,把香束对准油锅,瞅准时机,然后急急地喷出那一大口水,顿时烈焰腾飞,火光冲天,火光稍熄,蓝大叔接着又喷,烈焰又再腾空而起,火光接连不断地映照着这农家小院,犹如白昼。大家都被这奇丽的景象震撼了,情不自禁地发出热烈的喝彩声。(CCN传媒图片网 吴楠)
(文章来源:CCN传媒图片网 舒勤毅)